第七十一章 亲情诚可贵

“怎么样了?”在病房门口,毛哥看着李柳问道。

李柳摇了摇头说:“我妈妈之前在医院检查的时候,医院就确诊了是胃癌晚期,现在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只能靠药物维持了。”说到这里李柳脸上露出了伤心落寞的表情。

听李柳说完之后,惠子上前一步把李柳揽入了怀中,李柳趴在惠子的肩头,眼中的泪水一直在打转,我不想看李柳伤心难过,安慰道:“李柳,你别太伤心了。不管怎么样,我都和你同在。”

李柳看着我感激的点了点头。我说道:“我们进去看看阿姨吧。”

李柳用手擦了擦眼角说:“嗯,进去吧。”

打开了病房的门,我们四个人进了病房,病**李柳的妈妈闭着眼睛,打着点滴躺在**,李柳的妈妈已经被癌症折磨的沧桑至极,眼睛也已经塌陷到了眼眶中,脸上也没了血色,虽然和上次我见到她妈妈也就过了不到一个月,却让人感觉时间已经飞逝,李柳的妈妈似乎已经老了几十岁。

李柳的妈妈似乎感觉到周围来了人,缓缓的睁开眼,她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开口道:“阿姨,你好点了吗?”

“你们来了啊。”李柳的妈妈说话声音很轻,似乎说每一个字都很困难。

毛哥说:“阿姨,我们都很担心你,来看看你,你一定能战胜病魔的,我们都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

惠子也在一旁用不流利的中文说道:“阿姨,你要坚强,病魔就会怕你的,我们相信你能行。”惠子说完还用手攥了个拳头做出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和毛哥倒是有点夫唱妇随的味道。

李柳的妈妈看着我们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又开口慢慢的说:“我想和康凯,小柳说几句话。”

李柳妈妈的话虽然简单,但是意思很明显,是想单独和我还有李柳说话,想让毛哥和惠子回避一下。

毛哥自然听出了话中的意思,他拉着惠子说:“我出去上个厕所,你们聊。”

惠子睁着大眼睛,似乎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毛哥上厕所要拉着她出去,难道是去厕所搞一炮?不过她没有反对毛哥,随着毛哥一起出去了。

他们出去之后,李柳的妈妈用她打着点滴的手抓起了李柳的手,又用另一只手抓起了我的手,我注意到李柳妈妈的手此时真的是只能用枯瘦如柴来形容了,皮肤已经丧失了水分,没有了一点活力,胃癌,想必现在李柳的妈妈已经没办法吃东西了,只能靠输营养液维持了。

那一刻,我是真的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纵使拥有万贯家财,拥有美女无数,在病魔面前有时候也只能是屈服。健康的体魄才是生命的根本啊。

李柳妈妈费力的慢慢的把李柳的手放到了我的手中,握着李柳的手,我的心里是一下上,一下下的跳个不停。李柳妈妈看着我开口道:“康凯啊,我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李柳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亲人了,我希望以后你能好好照顾李柳,这样就算我走了也放心了。”

这几句话在平常人说来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却是用尽了李柳妈妈的力气,李柳妈妈说完之后重重的喘着气,我的心里也变得异常的沉重,这担子可不小啊,她妈妈这是要把李柳许配给我啊,可是我行吗?心里明明喜欢着陈姝涵,却又和叶子,李梦瑶,周姝这么女人纠缠在一起,我这艘破船没翻在阴沟里,就已经是她妈的奇迹了,我值得信任吗?我真的自己都不知道。

许久之后,李柳妈妈又说道:“康凯……你答应我……”

这时,李柳在一旁说道:“妈……别这样。”

“小柳,你别说话,康凯,能答应阿姨吗?”李柳妈妈继续说道。

我看了看身边的李柳,李柳的目光正好和我迎上,她的眼神中是说不出的迷茫。我又看向李柳妈妈,她的眼中满是期待。

那一刻,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余地,我承认我自己有时候挺渣的,尤其是在女色面前,简直就是见之插之,不过对于给别人许诺,我还真的不是很随便的。我甚至都有点后悔了今天非得过来,白捡了一媳妇,可我一点都不高兴啊。

李柳妈妈依旧是怀着期待的看着我,这时,李柳用抓着我的手使劲捏了捏我,我看向她,她朝我眨了眨眼,我心神领会,当即对李柳妈妈说道:“阿姨,我答应你,以后我肯定会好好照顾李柳的,您也不想的这么悲观了,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肯定的回答让李柳的妈妈松了口气,我却有了心理负担,让我赤果果的欺骗一个可说是病入膏肓的人,真是于心不忍,我顿时觉得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压抑,甚至都不敢正面面对李柳妈妈了。

我对李柳说道:“李柳,你是不是晚上都还没有吃饭呢。”

李柳看着我说道:“嗯。”

“阿姨,你先休息吧,我带李柳出去吃点东西,她这么长时间熬着,也不吃东西,我怕她受不了。”我对李柳妈妈说完拉着李柳出了病房。

在病房门口看到了一直守在外面的毛哥和惠子,我对毛哥说:“我带李柳吃点东西,你和惠子进去照看一下。”

毛哥低头看了看我牵着李柳的手,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人在塔在,你们去吧。”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一直牵着李柳都没有松开,当下赶紧松了手。

……

和李柳出了省人民医院之后,我问李柳:“想吃什么。”

李柳想了一下说:“我们去吃过桥米线吧。”

我和李柳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米线店,这个时间已经过了饭点,米线店里面并没有多少人,在米线店坐下之后点好了饭,我和李柳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我望向窗外,夜已经黑了,马路上依旧是车辆如梭,因为有窗隔着,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我望着这个无声的世界,想起了我和李柳第一次去吃米线的场景,却发现此刻不光是我,恐怕连李柳的心境都不一样了,那时候我想泡她,现在让我泡她,倒是有一种负罪感了。

“刚才我妈妈说的话你别在意。”李柳忽然开口打破了这种宁静。

我看着李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管怎么样,你有困难我都会帮你的,你一个人在医院这么累,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要不今天晚上我留下陪你吧。”我说。

李柳摇了摇头说:“你不用担心我,我妈妈的情况我了解,恐怕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这段时间我想一个人留下来好好的陪她,我妈妈这一辈子真的不容易,没想到她还没享福就要走了,我一定会好好陪她走这最后一段路。”李柳的一番话说的很坚强,但是眉宇之间确是说不尽的忧伤。

就在说话间饭已经上来了,我已经吃过饭了,坐在李柳面前呆呆的看着她,看她用筷子慢慢的挑起米线,看她把米线放到口中慢慢的咀嚼,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李柳很美,那种美不是外在的美,而是她骨子里的坚强,性格中的不屈,也许就在不久的某天,李柳就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和她相依为命,和她最亲近的人,她该怎么办呢?我又能为她做点什么呢?

……

就在我痴痴的看着李柳的时候,李柳忽然停止了吃饭,她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康凯,我吃好了,我们回去吧,我想妈妈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李柳的话,我为什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想妈妈了,可是真的妈妈陪她的时间不多!

我起身走到李柳身边把她的手紧紧的握到了手中,李柳被我这么一抓,手习惯性的往后缩,我反而抓的更禁了,我想通过这种方式给她力量,我能做的也就只是这些了。

……

回到了病房之后,李柳的妈妈已经躺在**安详的睡着了,见状我们几个人出了病房,站到了病房门口,惠子想要留下来晚上陪着李柳,毛哥在一旁也表示赞同,我当然也没拖后腿,不过李柳却执意让我们回去,我们拗不过她,只好选择离开。

临走之前,我把李柳紧紧的抱在了怀中,李柳没有挣脱,一旁的毛哥却用手捂住了惠子的眼,示意我亲李柳,我没有理会他。我心里拿定了主意,有空要过来陪李柳,不能让她也倒下。

……

打车回了家之后,大厅里面周姝和陈姝涵两个人却依偎在大厅里面看电视,见我回来陈姝涵问道:“你晚上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周姝给你做了好吃的呢。”

在医院的一番经历让我的情绪有点低落,我对陈姝涵说:“我去医院了,有个朋友的妈妈生病住院了。”

“严重吗?”陈姝涵问。

我换下了身上的衣服说:“情况不大好,挺揪心的。”

说话间,我已经坐到了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却在发呆。心里还是有点惦记李柳。这时候周姝用手戳了戳我说:“你也看这抗战剧啊,是不是挺好看的,我看你都看呆了。”

周姝的话让我回过神来,也看清了电视上的画面,上面出来一个漂亮的女学生,我仔细一看,哎呀,这不是萧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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