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不如他

飒羽眼睁睁看着锦弦又回到了袭楼的手里,心中甚是愤怒,可肩头的疼痛越演越烈,

“你们卑鄙!”

飒羽无暇顾及右肩的疼痛,目光灼灼的望着袭楼怀里的锦弦,他想要将锦弦夺回来,但是他无能为力,在飒羽与锦弦之间,隔着一个九华,而九华的身体站得笔直,若是打不过九华,那么他是不可能再将锦弦抢过来的。

“说我们卑鄙,你不是比我们还卑鄙,你在我与锦弦大婚之夜将锦弦强行掳走,这难道还不够卑鄙。”

袭楼气愤之极,这些没有锦弦的日夜里,他没有一天是能够睡着的,他多害怕锦弦是被坏人掳走,或是遇到什么不测。每每想到锦弦正在等待他的营救,他就心如火燎。

这罪魁祸首就是站在不远处的飒羽,偏偏自己对着飒羽还无可奈何,因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飒羽,则是匈于的太子。

袭楼再一次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深深的自卑感,他现在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也就罢了,偏偏他还是一个普通人。

就拿九华与飒羽相比,他比不过九华的能力,也比不过飒羽的地位,锦弦就是在九华与飒羽之间任何选择一个都比自己强上一千倍一万倍。袭楼不怪任何人,他只恨自己能力不够。

“哈哈,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来琼崖强抢了!”

“别!”情急之下,袭楼脱口而出。

强抢,让他心中一阵恍惚,依照飒羽的能力莫非是要与琼崖来一场大战!袭楼从来不想见到这样的场景,但是他又不可能将自己的夫人拱手让出,

“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要掀起琼崖与匈于的大战吗?我相信你的父皇一定不会答应你这样置百姓性命不顾。”

飒羽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父亲,再过不了多久,他就是一抷黄土,这匈于还不照样是我的,他如今苟延残喘的活着,不过是我还顾念他与我的父子之情。”

不提他父皇还好,一提他飒羽就气不打一处来,

袭楼依稀听

到坊间传言过,匈于的老皇帝久在榻上,已经衣食不能自理,通过飒羽的语气,袭楼能够听出来这坊间传言是真实的,恐怕这匈于老皇帝之所以会一直缠绵于病榻上,估计与这个飒羽有脱不开的关系。

“飒羽!即使你要发动与琼崖的战争,我袭楼也一定不会退让,我一定会与你血战到底!我要告诉你,锦弦只能是我的,也只会是我的。”

袭楼的语气决绝,现在已经不是他与飒羽个人的斗争,如今这斗争已经上升到两个国家的战争。

或许是受袭楼的声音的影响,锦弦悠悠转醒,飒羽所说的一切,锦弦都听在耳里,锦弦也是强撑着用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强撑着睁开自己的眼,却依旧是挂在了袭楼的身上,

她不能看到匈于与琼崖就这样开始一场大战,若是匈于与琼崖真的为了她产生一场大战。

“袭楼......”

锦弦用自己吃力的开口,袭楼连忙开口。

“怎么了?”三人见锦弦苏醒,也是有喜有悲,

“收回.......你所说的话。”

锦弦的声音依旧虚弱,但是这声音却让袭楼顿时心生不满。他并不想让琼崖与匈于产生斗争。

“为何?你可知这是他的意图,我宁愿堂堂正正的与他一战,也不愿你落到他的手里!”

锦弦的眼眶再次红了起来,她这么多天都活在黑暗里,她知道在飒羽身边的痛苦,

“若是锦弦愿意与我走,我便不会伤害琼崖,若是你不愿意,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据我所知,琼崖如今遇到多次灾难,不止是天灾,还有人祸,如今的琼崖可是不堪一击,若是我匈于大军到来,一定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让整个琼崖覆灭,沦为我匈于的囊中之物。”

飒羽突然变得不可一世,他看到了锦弦与飒羽的弱点,他们再在意的都是琼崖,若是用琼崖做威胁,这样锦弦一定可以成为自己的。飒羽的妖媚的眸子里闪过的是一丝诡诈,

“你当我是什么?物品

吗?”锦弦觉得自己的愤怒立马化为力气,让她的声音都大了两分,飒羽这样的做法,无疑是不将锦弦对他的看法放在眼里,锦弦心中怒火翻涌,但又无可奈何,她如何才能顾全所有,将所有的损失降到降到最低,

“不,我从未把你当做一个物品,你想想我,再想一想袭楼,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能与我相比?”

锦弦看向袭楼,袭楼的眼里依旧带着刚刚还残余的怒气,锦弦微微一笑,

“你不能与他相比,因为我爱他,但是我不爱你。这就是你不如他的地方。”锦弦看着袭楼的脸,眼里带着深情,袭楼本来还带着怒气的脸渐渐缓和下来,

飒羽心中一揪,脸色顿时煞白起来,这样的话无疑是给了他心头一剑,有了江山又如何,依旧不及人家是心头挚爱,飒羽深吸一口气。

“你爱他又如何,我只要你就够了,你的心我相信只要我努力,一定可以得到。”

飒羽吃力的说出这样一句话,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有多痛,

“我现在就给你一个选择,要么跟我走,要么就等着琼崖国破,你好好想一想。”

琼崖的生死再一次的落到了锦弦的身上,一边是挚爱,一边是国家,锦弦心痛之极,她紧紧抓住了袭楼的手腕,想要告诉他自己不想就这样放弃他,袭楼心里也明白,但是他真的不想,

“不要......”

袭楼紧闭的嘴中终于冒出了两个字来,

“还是那句话,若是你还是想要锦弦,我不介意与你一战,就算付出......”

袭楼还未说完,便被锦弦好不容易抬起的手捂住了袭楼的嘴,她还是不愿意听见他说这样的话,

“袭楼,你可知我最害怕什么吗?我害怕你再一次看见我满是血腥的模样,你当然不记得,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我喝过多少人的血,我不愿意再做那样的人。”

锦弦的眼泪落了下来,袭楼的脑中一痛,脑海中有什么像是要呼之欲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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