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已不见17吾已断袖

桃花已不见 17、吾已断袖

他娘亲似乎是个温婉的女子,他也不至于如此,怎就生出了这么个嚣张的家伙了?

“爹躺下来我就睡!”

画珧一反刚才的嚣张,大半夜的去罚站,叫下人瞧见了,多没面子。舒残颚疈

“还威胁上了?”公西子瑚拉上他的小手朝他掌心轻拍了下。

“那爹赶紧回去吧,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这里吵得孩儿不能入眠!宀”

画珧轻哼了声,将手抽回,目光里带着几分笑意。

“这臭小子!”

公西子瑚笑骂着,竟然还成了他吵得他不能入眠推?

轻掐了下他细嫩的小脸,公西子瑚道,“赶紧睡了,明早还得起来迟到的话看爹怎么教训你!”

“知道了,慢走不送!”他甚至还挥了挥手。

公西子瑚一走,画珧安静地躺着,数着拍子算计着公西子瑚此时的大约位置,感觉到他走得远了,这才悄然起身。

走到了窗子边,将窗子打开,那边花容墨笙似乎也算好了时间,窗子一开,露出一张小小的精致的脸,朝着画珧这边露出笑容。

海水碧蓝,波涛依旧,远远的山野处开满了遍地的野花,姹紫嫣红,极为好看。

转眼间,一年又一年过去了。

又是另一年春色。

此时的画珧已经是十八岁的少年,面若冠玉,风华无双,一身玉骨风姿,一身碧蓝长袍,可谓是灼灼其华。

连云岛上的姑娘在私下都喊画珧公子,自是成了少女闺.房中的话题。

因连云岛上男子十二岁以上皆可入兵役,女子自是也可报名,因画珧带兵的情况下,这两年以来就算是未满十二岁的少女也虚报已满十二。

整个连云岛上就算是歪瓜劣枣也都报了名,公西画珧的盛名在连云岛上大大传开。

而花容墨笙是个未满十五岁的少年,身子虽然还未完全长开,一身冰肌玉骨早已透.露风华,一张若玉的脸温润雅致,毫无瑕疵,眸子比墨色还深,似乎藏着笑意,一片潋滟光芒。

在画珧的光环下,还是不能掩盖他的风华。

公西子瑚见他们两人长得如此出色,且才华横溢,心中颇感欣慰,同时也感叹自己已老。

容颜虽然依旧年轻,可他的心已是万分沧桑。

多年来的仇恨,一点一点地腐蚀着他的心,数年来虽少有表露出来,却不曾忘记。

两个孩子也都这般大了,他还能不老吗?

这些年来,他倾囊相授,不曾藏私,两个孩子倒也不辜负他的期望,不论是哪一方面都学得极好,已有青出于蓝更胜于蓝的趋势。

他看在眼里,自然无限欢喜。

“画珧公子!”

花容墨笙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差点笑翻,那边画珧苦恼着一张脸。

“不许笑了!再笑过来打上一架,可别以为我不敢揍你的脸!”

画珧恼怒,那群母的,谁准他们私下谈论于他了?

不过这个画珧公子的称呼倒还算不错,只是看到眼前花容墨笙笑成这样,让他很是恼火。

花容墨笙微微一敛,却依旧笑得轻浅,薄唇若花瓣微微抿着,一弯笑意停留于唇畔之处,唇上一动,他道,“还不是我们家画珧公子风华无双,把整个连云岛上的女子迷得神魂颠倒,上到八十的女人,下到八个月的女娃,皆晓得画珧公子的称号!听师父说这两年的女兵报名的居多,如此一来,男兵也不少,啧——”

画珧脸色一黑,“都是一群母的,谁稀罕了!”

画珧一撇唇,将目光落在花容墨笙的温润秀雅的容颜上,喉结一滚,目光一点点地移到他的唇上,那一抹淡色的嫣红如花瓣一般,色泽极佳,几分清雅却不失妖艳,轻轻一抿,色泽更艳。

这些年来,随着他们彼此的长大,他几次差点忍耐不住,欺上那一片美丽的色泽,只是墨笙年纪尚小,他怕吓到了他。

以往亲吻的次数不少,却都只限于脸上、额上,惟独那一片神圣的色泽他还尚未侵犯过。

花容墨笙见他神色有异,目光微微一眯,藏着笑意的眸子溪涧一般的清澈,他的目光落在画珧的双眸上,但见他的目光直视自己的脸,轻轻笑开。

“本少爷知晓这张脸长得不错,过上几年一定能追赶上你的风华,却也没有必要如此盯着本少爷的脸不放吧!”

画珧点头,他承认花容墨笙的姿色,风姿玉骨,风华无双,连云岛上的人皆说他的模样长得好。

但更知晓花容墨笙从小就是一个如玉的孩子,温润雅致,此时未满十五的年纪,带着几分青涩,却已藏着几尽的风华。

画珧见过的人算不得多,四岁之后,也就是花容墨笙来连云岛之后,他就不曾离开连云岛,所见到的人也就是连云岛上的人。

可是按着他记忆中仅存的对外界的了解,花容墨笙是他所见到过的最好看的男子。

甚至就连本该如花一般的女子,也比不得花容墨笙的丝毫。

不论是哪儿,就是常年习武持剑的一双手也是极好,修长匀称,白皙若玉,不见丝毫粗糙的茧。

但听得花容墨笙的话,画珧轻笑出声,忍不住还是凑近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吻。

花容墨笙当即擦去被他亲过的地方,“师父说了,不许动口!死画姚再乱亲我,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小时候亲归亲,那倒也没什么,长这么大了还老亲他。

“喜欢才亲的么!”

画珧微微一耸肩,一脸的诚实,刚偷了香此时正回味着呢。

而后又道,“我爹说的话倒也不全对!什么叫不许动口?小时候你可是经常亲我的,长大了怎就不能亲了?”

花容墨笙轻哼了声,“你我皆是男人,且也不是四五岁了,你瞧瞧那小时候被我们戏.弄过的许和风与那死活要嫁给你的林小巧,成亲多年,儿女成双。”

“那又如何?”画珧反问。

回忆起当年,虽然被罚抄写医书一百零三本,后来无数次的被罚抄写,两人彻夜点灯埋头苦写,还得防着公西子瑚,虽然有些艰辛了,可此时一想,又觉得暖意浓浓,两人从小无间,再没有比这样的事情更为美好了。

若没有花容墨笙的小时候,枯燥乏味,怕也没有此时如此心态的公西画姚。

这些年来,公西子瑚一直不晓得花容墨笙有仿写他人字迹的本事,且仿写得连当事人都分不清楚,他被罚抄多少本书籍,皆有一半是花容墨笙替他抄写完的。

不过他自是也刻意学过花容墨笙的字,不敢说十分像,可是九分还是该有的。

骨风已经十分相似,若是不注意看,倒也看不出来,只不过花容墨笙被罚抄写的时候没有他的频繁。

他老爹倒也是一次也没有发现过那些九分相似的笔迹。

花容墨笙一笑,道:“前些时日师父叨念着你该娶媳妇了!师父说同你这般年纪的,都已经当爹了。”

画姚一愣,他就知道他老爹不会让他清净,娶媳妇......

他这么讨厌母的,娶得了吗?

他从四岁开始就已经下了决心,非等花容墨笙长大了娶他当媳妇的。

当时的心思那时候不曾晓得,等他自己明白之后才发现,他......

断袖了!

当时知道这情况倒也不慌,因为目标是花容墨笙,他从小就定下的目标。

不就是断袖,能与花容墨笙在一起,他断得心甘情愿,他断得甘之如怡。

画姚摇头,“此生,我不会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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