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宣王的种种罪状被贴在了城门口。
宣王府被查封,聂远和江连城当众被腰斩,而宣王则被从皇籍中除名,贬为罪民,暂时收押在天牢里,三日后流放东南边境。
“贱人,为什么要背叛本王?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大牢中,宣王一边狠狠揪着清浅的头发,一边将她的脸踩在脚下用力的碾着,“君祁阳,还是君临墨?”
昨夜,有人证,有物证,宣王就算是死鸭子嘴硬,最终还是反抗无效被御林军强行带走了。
除了清浅,聂远,宣王府的管家可以作证之外,那些与宣王有干系的大臣们,也都一一招认了。
他们该远调的远调,该贬官的贬官,自然是逃不过责罚的。
而宣王,处心积虑的谋划、算计了这么久,如今也只有认命的份了……
“是啊,我就是贱人!”清浅原本揭发宣王有功,可以从轻处理,亦或者君祁阳看在薄如素的面子上,说她是被安插在宣王府的眼线,将她无罪释放。
意外的是,清浅却执意要与宣王一同入狱……
怎么说清浅也不过是个棋子而已,君祁阳也懒得理会她,故而派人将清浅也一同收监了……
自打清浅和宣王被关起来后,宣王就将满心忿恨和不甘统统都发泄在了清浅身上,不是恶语中伤,就是拳打脚踢……
清浅一改往日的柔顺乖巧,也会反唇相讥,但这也只会更加激怒宣王。
她一个弱女子,力气又怎能抵过宣王?随后惹来的是更厉害的一顿暴打……
这才只是一天,昨夜妖.娆动人的清浅,便已经落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模样……
眼眶发青,脸上沾着土,但清浅仍然扬着唇角,“王爷你的确比我高贵,可那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栽倒了我这个贱人手上?”
冷笑一声,清浅忍着疼痛又道,“呵呵,我竟忘记了,现在你已经不是养尊处优的宣王爷了!你是要被流放东南的罪民,哈哈哈!”
“贱人,女表子!”宣王似乎除了这些个词语,词汇匮乏的再也想不出其他骂人的话了。
一想到东南
境地那艰苦不是人待的破地,他就恨不得掐死清浅。
当然,他也确实是这么做了。
双手在清浅的颈间一点点收缩,宣王怒色道,“都怪你,若不是你,本王怎可能有今日!”
“咳咳咳……”清浅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窒息的脸涨得通红,“君……逸轩,放手……放……手!”
清浅扑腾着手,“呲啦”一声,她奋力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扯破宣王的袖子。
“贱人,我要杀……”宣王的目光一落在自己的胳膊上,忽然手一松,将清浅丢在了地上。
一把将袖子往上卷了卷,宣王看着自己胳膊上污红色粟状大小的斑斑点点,大惊失色道,“这……这是什么?”
清浅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往后退了退。
一股痒意不知道从身体的哪个部位开始,似乎是下.身,袭遍全身。
宣王使劲的挠着痒痒,扒拉着衣服,紧接着便看到小腹深处的红疹更是严重……
就连那粗壮之物的冠状沟处,竟已起了几个白色的脓疹,有点疼,还有点痒……
他想要伸手去抓,去挠,可总归清浅在跟前,多年皇室子弟的教养,让他做不成这种不雅的举动。
清浅注意到了宣王异常的表情,眼底划过一抹亮光,“怎么,是不是现在觉得很痒?”
宣王猛然抬头,意识到了什么,厉色道,“贱人,你对我下了毒?!”
清浅摇头,冷笑着上前道,“花柳病,算毒吗?”
宣王利用她陪睡朝中大臣,她的心便彻底的死了……
甘做薄如素的眼线监视宣王的同时,也破罐子破摔的任由宣王摆布,去陪睡、讨好那些老不死的东西……
以前,虽然她人在魅香坊接客,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便是她的身体并未染上病……
至少,从未有过不适的感觉,不管是外表皮肤还是内在的私.处……
然而,前几天她送走了宣王安排的一个刘大人,夜里便难受的厉害。
小解的时候,下面会有灼痛感,而且发痒、发红,有乳白色的分泌物……
每次陪客后,她都会泡在浴桶里好久好久。
以为这样,便可以洗去她身上沾染着那些臭男人的气息,洗去她心灵上的污秽……
毕竟不是纯真无知的小姑娘了,清浅记得也曾听说过魅香坊的姑娘出现过这样的症状,只不过她们却是一副藏着掖着怕旁人知道的样子……
心里冒出来一个不好的念头,她不愿意相信,可是尽管如此,第二日天一亮,她还是偷偷的出府去外面找了大夫……
她没有让花花陪着,因为她害怕如果真的如自己想的那般,那么……
连自己都无法面对,又如何面对那么单纯的花花?
还有宣王,他一定会更加的嫌弃自己……
果真,她从大夫口中听到了那让人避如蛇蝎的三个字,花柳病……
花柳病,花柳病,这自然是寻花问柳染上的病……
晴天霹雳,她整个人都灵魂就像是被抽离一样。
也不晓得是怎么回的府,只记得一路跌跌撞撞,碰翻了卖菜农的车子,胳膊上撞了好大的一块青。好在卖菜农看她是个女子,只低骂了几句便不再计较。
花花见她回来后,情绪有些不对劲,便一直担心的询问,她随口撒了个谎瞒了过去,却让花花去查一下最近陪睡的几位大人,他们当众是否有人喜欢去逛青楼。
虽然有些不解,但花花向来乖巧听话,查过后果然发现接待的最后那位刘大人平日里最喜嫖宿……
她恨,她怨。
可是,怨恨改变不了她患上最毒花柳病的事实。
说来也是可笑,刘大人被青楼姑娘传染了,又传染给了她。
也就是说,她是间接被自己的同行姐妹给传染了……
真是……呵呵……
最毒花柳病啊,无论是施针,还是吃药,都不会有效了……
所以,当得知自己感染了花柳病后,她心里积攒多时的怨气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要报复,报复罪魁祸首的宣王……
故而,在君祁阳带人动手之前,她抓住了最后一夜,刻意去勾.引宣王,将这脏病传染给了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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